“这世界盛大。”

四月四日随手记

  仔细想想,我是有段时间没在博客发过东西了。

  这段时间似乎发生了很多事,疫情带来的多米诺骨牌效应此类,我惰怠,听东西看事情总容易左耳进右耳出,上不了心,但也是知道一点的。

  说起来青春期人的变化速度似乎比旁的时期要大很多,随手翻个页,和树落片枯黄的叶子似得,一年就过去了,再回头看看,有的时候都会心生疑虑——“这是我啊?”

  我不知道该写些什么,准确说我不知道我能写什么,我的文字大多单薄又苍白,没什么力量;观点大多私人化,格局远远不够,甚至不够坚定。我一直坚信,不管如何,要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想法。或者说,我又应该用什么方式,阐述我的观点,抒发我的情绪和想法?用个粗俗点的比喻,就是便秘出不来的感觉,谁都知道是为什么,但不知道是怎么了。

  我只在稍稍睁眼的时候,惊觉于看到的东西。


  前几天,我在空间看到我的一个列表p,转发了一则关于“倒牛奶”的新闻,并附言嘲讽,底下一片附和之声,我留言告诉他,如果可以的话再仔细想想。p其实是一个特别敏感的人,和家里关系不大好,读大专,如果可以我并不想用这样子的的词汇形容他人,他甚至有的时候是个“偏激”的人,至少前几天我和他聊天的时候最直观的感受。

  他的回复语言锐利,意思大致是“为什么不发送给穷人?你为什么要帮他们说话?” 我说事情不是全看你想象的那样,你在仔细想想,有大局观一点。他发了几个意味不明的表情,问我有什么高见。

  我简述了一下原因,他留下的是一个意味不明的嘲讽表情,我突然就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无力感,直白点说,那一刻我的想法就是我不想和这样子的人继续当朋友了。


  平心而论,p并不是什么坏人,以前对我还不错,做事情也算是向上,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没有联系。前段时间我们吵架,他把一箩筐对于我的怨念全讲了出来,说话很难听,我觉得我有怠慢了的责任,在道歉和哄着他,然后突然发现,很陌生,这种陌生不是朋友之间太久没见的陌生,是一种曾经融洽的舒适的关系消失的陌生。

  到后来他又和我道歉,说不想失去我这个朋友,期间他和我说他现在很自律,每天会运动会上课,然后刷单做兼职。具体的状态却给人很奇怪,说难听点就是把自己框在框里了。我很想和他提一提自律只是手段,不是目标,但我放弃了,我怕他又说我在和他说教,他内心大概是觉得,我是看不起他的。

  事实上确实如此,但我又在想,他的敏感和他的生活,以及他为什么会变成那样。


  其实我知道,把这个新闻给我的同学们看,他们的言论也会是这样。我看他们,有一种很微妙的,“高高在上感”。不知道为什么,我突然想起来从小在小城市长大的我,第一次一个人到大城市坐地铁,那种看着周围的人的手足无措和狭隘感——夏天地铁冷气往往是开的很足的,甚至让人感到冷。但手心黏腻的感觉和被攥着的心都在告诉我自己一件事情,我其实是自卑的。看那些光鲜亮丽的人,看她们因为从小的环境促成的气质——兴许她在皱眉,心里只是思考今晚吃什么,却有一种与这个城市融洽的感觉。那天晚上我回出租房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,却觉得怎么笑怎么奇怪,是一种土气。

  他们尖叫着告诉我告诉我:“快走吧小土妞,你不属于这里!”

  像如今,我看他人的狭隘,何尝不是在看当初的自己。



   有人光万丈,有人一身锈,两者并不冲突,更像是一种叠加态。

  很多大道理你知道,但只有在切身体会后才能真正明白,知道下次怎么避免,怎么不再淌这趟水。又或者有的人就这么走下去,那会他们便是选择了。

  网络时代言论似乎跑的很快,群众试图知道真相,但又或是在幻影中放纵自己的情绪,黑压压的人群中赶着自己的步子,顺从的认为----在这片人群中顺流的认为无错。金钱和廉价的快感去腐蚀灵魂的鲜活。群众的意向可以被轻而易举的牵走,也能创造流量,也可以创造利益。

  于是流量廉价,意向廉价,有时我又觉得,这些人都长着同一张脸,说着同样的话,做着相似的事,过着一样的虚拟人生。

  但愿,但愿,我还能有所思,有所想。不会因为迫切的从众,被认同,抹杀原本的自我。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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